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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2页）

&esp;&esp;“他跟我说了一些经历。”

裴行昭复述了崔阁老讲的法，颠三倒四的，只看崔淳风，不论主张什么，自有他的道理，可偶尔崔家又会出一两件事，就觉得像是好好儿一个人平白被驴踢坏了脑袋。

&esp;&esp;“虽然对我没有坏处，还是忍不住探究一二，才知在崔家，他是一回事，他爹和两个手足是另一回事。

&esp;&esp;“也就是他吧，要是我，估摸着早被气死了。”

&esp;&esp;“崔家老爷子还在府里等结果？”

裴行昭问。

&esp;&esp;“嗯。”

张阁老见她眸中有戾气，忙道，“那老匹夫不值得脏了你的手，我来，我去跟他念叨念叨。”

&esp;&esp;“……也行。”

裴行昭弯了弯唇，“武夫都是这毛病，一杀人就收不住了。”

&esp;&esp;“不过是因惜才而起。”

&esp;&esp;裴行昭又说了福来客栈的事，请张阁老着人去办，之后着重说了崔阁老讲的第二个故事，末了道，“他说的这个人，您应该也知情。”

&esp;&esp;张阁老听她复述的时候，眸色便有了细微的变化，思忖一下，几乎已经确定，“他说的应该是付云桥。”

&esp;&esp;“付云桥？”

裴行昭搜索着记忆，确定从没听说过此人。

&esp;&esp;“他成名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别想了。”

&esp;&esp;“也是。”

裴行昭笑了笑，“那么，付云桥是不是与您同科，或是年岁相仿？”

&esp;&esp;本朝的首辅次辅，都是文人中的牛人。

&esp;&esp;崔阁老连中两元，殿试中了探花。

&esp;&esp;张阁老则是连中三元，是开国至今唯一的一位。

&esp;&esp;文人的光辉，外人想起谈起时，也不免心绪澎湃。

&esp;&esp;“与我同科。”

张阁老笑容里的意味颇为复杂，“我涉及的学问，自认比较实用，领会了便学的扎实些，为人为官不会意气用事，懂得变通。

包括下场考试、殿试的时候，也会针对主考官与皇帝的心思，调整答话行文的路数，投其所好。

这说到底，文人得先出头，得到认可，才能去办自己想办的实事儿，是不是这个道理？”

&esp;&esp;“自然。”

裴行昭深以为然，“在军中也是一样啊，只有出人头地了，才能给上峰提出作战的建议，不然，一个军士里的愣头青，谁搭理你？”

&esp;&esp;张阁老颔首，“就是如此。

付云桥却是不同，许是被幼年起环绕在身边的赞誉所误，文采斐然，但又没有十足的锐气，便让考官觉得稍微差了点儿火候，也就被我这圆滑的人压了一头。”

&esp;&esp;裴行昭一乐，“您少妄自菲薄了。

论学问，谁敢在您面前张狂？”

&esp;&esp;“你懒得让我下不来台而已。”

张阁老笑道，“或许对付云桥那种人来说，不成为翘楚便是怀才不遇，私下里处处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