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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戴簪子了?”
他问,抚摩着她光滑的黑发,心事隐现。
她从臂腕里,抬头起来看他一眼,低声道:“在家里我一般不戴首饰的。”
他幽声道:“唉,虚惊一场!
我还以为,我们完了呢——”
她在他的臂腕里抽动一下双肩,他知道,她在偷笑,遂严正道:“不准笑。”
“岂有这种道理,不准人笑?憋死了算不算草菅人命?!”
她并不买帐。
“敢在六皇子面前无礼?!
恩——”
他端起架子,很是威严地低吼一声。
她伸手,用力一推他:“六皇子留下吧,我先走了!”
“回来!”
他叫道。
她浅笑着,步履轻快,几步出了林子,跑进听香楼,飞快地关上门。
朗昆晚了一步,被关在了门外。
“开门,梨容。”
他拍拍门。
她恨恨道:“要你欺负我!”
“哼,你不开门,待会我进去了,给你好看。”
见软的不行,他只好出言恐吓。
她在门内,不声响。
他望着紧闭的门,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呵呵,等着吧。
梨容在门里等了好长时间,门外却一下没了动静。
她迟疑了一会,轻手轻脚地将门拉开一条缝,贴上去一看,门外空无一人。
奇怪,人到哪里去了?
她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探头往两边一看,还是没有人。
她心里犯了嘀咕,这么大一活人,刚才还在,一会功夫,跑哪去了?她往左边两三步,踮脚远眺,没人!
往右边两三步,踮脚远眺,没人!
他走了么?
真是的,走也不说一声。
许他逗我,我就不能捉弄他一次,好不容易看到他一次,就这么走了,下次,还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在看到他,梨容闷闷不乐起来,没精打采地回到听香楼。
一抬眼,就看见朗昆稳稳地坐在房里,品着茶,安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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