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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妃点了点头,想了想之后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秦福的确是一早派人进宫同她请示过说是请了一个说是医术了不得的神医来问个诊,只是她也没有料想到这神医是这般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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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小姑娘呢,”
珍妃露出了一个笑来,她安然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一些,“上来些,让本宫瞧一瞧。”
安然依言上前了一些,站在珍妃的面前站定了,任由她打量。
“你会医术?”
珍妃看着安然,这样的若花一般的年纪,她曾如同这般年纪时,都待在闺中刺绣学琴学习宫中礼仪,哪有自己出门靠着手艺混饭吃的?
“回娘娘的话,只不过是会一些岐黄之术赖以为生罢了,上不得什么台面。”
安然垂着眼,一派恭敬模样地回着珍妃的话。
珍妃听着安然这一番话,也露出了笑来,她本是不怎么相信乡野大夫的,但是也算是下人的一番心意,“那么还请姑娘给家母诊个脉吧。”
“是。”
安然也不推脱,她把雪球交给身边的婢女,又让丫鬟端来一盆清水,仔仔细细地洗了手,又拿了干净的帕子擦了干净之后,她才去诊秦夫人的脉象。
她们进来了这么久,秦夫人只是颔首给君莫离行了礼,自始自终,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王爷今儿怎么过府了?”
珍妃请君莫离落了坐,不免有些好奇道。
“经过附近,顺道来看看秦夫人。
娘娘心里挂念夫人,寝食难安,父皇心里也不高兴,却又忙于国事,做儿臣的自是该为父皇分忧!”
君莫离双眼含笑,声音沉稳,回答的滴水不漏!
“有劳王爷费心了!”
安然不理会二人的口水战,一边耐心地诊脉,一边仔细地观察着秦夫人的气色,只见秦夫人的面容微微有些苍白憔悴,那神情之中似乎还有着一些倦意,看完了秦夫人的面色之后,安然又去看了秦夫人的那因为诊脉而搁置在自己眼前的手,乍一眼看上去似乎并么有任何的异常,但是这手掌心往手腕去的位置,有一条细而浅淡的黑线,像是不小心擦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安然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指甲处,那原本应该粉润的指甲透着一点点的黑色,但是这黑色浅淡得很,如果不仔细看完全分辨不出,但是却又脉象平稳,着实奇怪了一些。
只是...
末了,安然收了手,退后了几步,站在一旁不作声。
“如何?”
珍妃浅笑着问道。
“民女才疏学浅,还请娘娘让沈太医替夫人诊脉吧。”
安然低声地说着。
珍妃笑了笑,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一般,颔首点头示意沈太医上了前细细地给秦夫人诊治。
秦夫人显然地对沈太医的问诊已经习以为常,睁眼忧心忡忡地道:“老身近日来觉得有些困倦,口干舌燥,呼吸也觉得不顺畅,有时候还莫名的兴奋感,又总想着睡觉,沈太医,这是何缘故?”
沈太医一边诊脉一边道:“夫人脉象平稳,只是气色差了些,无大碍的。
困意不减,只怕是如今夏日未过,所以略有些困倦倒也是寻常,夫人不必多心。”
安然低着头,神情微敛,眼角却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花厅,花厅里也放满了花卉,种类繁多,其中一盆醉心花最为抢眼。
她听着沈太医同秦夫人的对话,沈太医似乎并未发现有任何的异状。
秦若阳和君莫离坐在下首喝着茶,但二人却眼尖的都将安然的表情收入眼底,这小丫头的嘴角很明显的微微上扬,难道沈太医根本没诊出病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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