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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又过半晌，杨孟松有重点电话，稍微离开了一会儿。

&esp;&esp;趁这个档口，陈青真诚询问方渐青：“你不是说你也要出门吗？”

&esp;&esp;“我这不是出门了吗？”

方渐青语气中带着一份理直气壮。

&esp;&esp;陈青再次真诚提醒：“你是说你正好要出门。”

&esp;&esp;“对。”

&esp;&esp;“那你出门做什么？”

&esp;&esp;“陪你来拿字啊。”

&esp;&esp;“……”

&esp;&esp;陈青面无表情直接转回头，不理他了。

&esp;&esp;不过方渐青在杨孟松回来前还是离开了，因为他的确已经计划好下午要做什么。

&esp;&esp;何平按照方渐青的要求，把车祸时候的行车记录仪调了出来，然后来找他。

&esp;&esp;当时行车记录仪损伤严重，能恢复一部分记录已经算不错，导出来的音频也并不清楚，有很多杂音，方渐青先前看过，但因方荣林请了专业人士研究，他便没有看得很认真。

&esp;&esp;不过不影响结果，总之都没看出名堂。

&esp;&esp;因为全程方渐青和陈青说过的话没超过五句，而且除了开头两句句是正常音量，后面几句声音轻得可以忽略不计，比音乐的声音都小，像在说什么悄悄话。

&esp;&esp;这次方渐青把音量放到最大，尽力辨认那到底是在说什么。

&esp;&esp;何平站在他旁边，按捺不住好奇心，也竖起了耳朵。

&esp;&esp;车里的音乐很舒缓，一开始没有人说话。

&esp;&esp;何平想到他们说车祸发生在江市最南边的一个盘山公路。

&esp;&esp;事故之后，方渐青卧床的那段时候，方荣林下了大工夫查这次车祸，但所有信息都显示这真的是一场意外，只是因为视觉死角而导致的两车相撞，另一货车的车主大概是太着急，把刹车踩成油门，才导致事故惨重。

&esp;&esp;但何平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

&esp;&esp;他比较疑惑方渐青为什么要跑去这么远的地方。

&esp;&esp;作为方渐青的工作秘书兼生活助理，为了方便安排日常行程，只要稍微远一些的出行，正常情况都会经过他的手。

&esp;&esp;但何平完全不知道方渐青那趟的任何安排。

&esp;&esp;更何况车祸的第二天早上原本是有一个会议的。

&esp;&esp;方渐青时间观念很重，第二天如果有要事，为了确保不耽误，照理说他前一天不会往外跑，至少何平跟了他这么多年，在有过记录的行程上，方渐青没那么做过，从没打破他自己定下的规则。

&esp;&esp;但不知为何，那天他破例了。

&esp;&esp;也可能他破例了不止一次，只不过没人知道。

&esp;&esp;最后两人来回听了几遍，也只听清方渐青在中途问了一句“睡着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