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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情天尊,母上。
心里念着这两个词,贺离心头又是一阵难言的感受。
反复回想着那个令她心头恸然的画面,贺离陷入更大的迷茫里。
是谁拿着那把剑?画面里的女子是否已经殒灭?
“贺离?”
白绵绵见她问完之后就不再说话,有些担心地拿手在她面前挥了下。
贺离的视线捕捉到那只乱舞的手,顿时像溺水的人一般,立刻抓住了那只手,一点点攥紧,放在自己的颈窝处。
此时此刻,她格外需要白绵绵给予的温暖,这种温暖,能给她带来力量,能让她恢复平静。
闭着眼、下巴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平息了一会儿,贺离再睁开眼,已经恢复如常。
她没有忘记她眼下最珍视的是什么,有些事,如果无法窥得全貌,那兴许是本来就不应该知道。
贺离这样说服着自己,压下了种种思绪。
看向白绵绵,她对她勾了下唇角,就着仰面躺着的姿势,抬手碰了一下白绵绵的脸颊,“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我没欺负你吧?”
白绵绵这次没躲来躲去,而是一下子抓住了那只轻点过她脸颊、正欲收回的手,问道:“贺离,你怎么了?这几天你一直这样,我好担心你。”
感受到指尖被白绵绵握着的温度,贺离看着她,只觉得那只手、那双眼的温度一点点流入了她心里。
贺离坐起身,抽回被白绵绵握着的指尖,顺着白绵绵柔和的面部轮廓,轻抚她微乱的发丝。
视线触及白绵绵看起来几乎有些委屈的眼睛,贺离的心彻底静了下来。
她安抚道:“别担心,不过是梦而已。”
“真的?你真的没事吗?”
白绵绵还是不放心。
“嗯,只是做了莫名其妙的噩梦,没事。”
白绵绵打量着贺离目光里的认真,心里那种茫然的感觉消散了许多,这才重新躺了下来。
贺离的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发丝,让她觉出一种心安,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听着她睡熟的呼吸声,贺离收回手,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月色。
她不打算再睡,以免又做那个梦,自己又出现什么让白绵绵感到不安的反应。
兴许,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恢复如常,她这样告诉自己。
如此几日下来,白绵绵起先确实以为贺离的异状已经消失,还为此松了口气。
然而……
又是一个清早,白绵绵伸了个懒腰,见贺离还背对她侧躺着,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想让贺离稍微多睡一会儿。
谁知,她下了床,无心地往贺离那边一看,却发现贺离正睁着眼睛,一副正在想什么事情的模样。
白绵绵心感疑惑,叫了她一声,“贺离?”
贺离这才收回思绪,看了一眼窗外,下意识道:“天亮了?”
随即起身整理好衣裳就往外走,显然是打算出去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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