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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搏斗之声愈来愈响,田农襄大为疑惑。
难道有人来了?亦或是软筋散的药劲消退……。
他迟疑了一下,没敢就这样上去,唯恐着了血魂旗的道。
他攀援崖壁急速而下,距谷底四五丈高时,轻巧一弹,落在地面。
刚才跌落下来的大汉趴在地上,身子已血肉模糊,不远处几块巨石滚在一旁,布满血迹。
“罪过!
罪过!”
田农襄口中嘟囔,对自己刚才的“落井”
行为深感愧疚。
原本要把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摔残废,可没想到有人“下石”
,直接把他砸报废了。
他绕将过去,沿着谷底又穿行了一段距离,方才在硕大而茂密的荆蓬中找到铜鼎,拖着即走,自言自语道:“臭鼻子,等着吃鼎吧。”
然而,临近悬崖发了愁。
空手下来容易,可这时候拖了个几百斤的大鼎,想要上去可就难了。
他四下查探了半天,在这几乎直上直下的崖壁上,根本没有路径可走。
但要舍了铜鼎,他也不愿。
辛辛苦苦爬将下来,好不容易才找到,若这般丢弃,太过可惜。
更关键的是,他对那杆血魂旗心存恐惧,一缕希望全部寄托在这鼎上,若空手上去,别说救那些人,自己能不能脱身都说不好。
没办法,只好沿着谷底向前窜了段距离,找一坡度稍缓处,一咬牙,扛起铜鼎,硬着头皮向上攀援。
这是一趟异常艰难的路程,足足爬了半个多时辰。
那边篝火闪烁,但异常的安静,没有了刚才的搏击之声。
他不知道那些人是否还活着,可既已至此,就此退去似乎不太地道。
当即举着铜鼎,缓缓移了过去。
“啊……”
突然一声凄惨的叫声打破宁静。
田农襄心头一震,急速奔过。
场中,立着一座两米多高的黑影,若虚弱实,状若猿猴,粗长的两臂前伸,手中拎着一个头颅,正在滴血。
脚下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一具无头尸体,仍在地上无声的抓挠。
人群还在,或立或躺在角落里,大部分人都已松了绑,但都惊恐地望着前处,瑟瑟发抖。
鹰钩鼻立在对面,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脸上留着一丝冷笑。
他怀中的血魂旗缠绕在旗杆上,残魂萦绕,隐隐间散着阴幽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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