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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始接吻,彼此充满了欲望。
我们在想如何能够摆脱那些打高尔夫的人好奇的目光。
我们来到一个与此处相似、周围长草的大坑,这个大坑深嵌在沙丘的顶部。
在饥渴欲望的驱使下,我们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剥掉自己的衣服铺在身子底下,部分身体藏在草丛中,然后开始做爱。
蒂姆仰面躺着,热辣辣的太阳烘烤着我的肩头。
就像我能看见的冲向岸边的波浪一样,性爱的快感流遍我的全身。
即使是现在,当我再次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心里仍不免感到一阵兴奋。
菲尼安会不会也如此放荡不羁?他有着强烈的爱,这我知道。
但是大多数人--包括我的朋友弗兰在内--都不清楚他有过一段伤心的往事。
那时,菲尼安还是一名教师。
失恋也是使他放弃教书、全身心致力于园艺的原因之一。
直到我毕业后,他才向我透露这段心迹,但是看得出他依然痛苦万分。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花园亦粗具规模,他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随着这一过程的发展,我和菲尼安的感情也与日剧增,慢慢超出了普通友谊的范畴。
我和他待会就要见面。
除此之外,圣诞节前,我们可能还有一次见面机会。
我在心里对我们的情感出现重大突破所设的期限是否有点太不现实了?很有可能。
如果他仍然把我看成是妹妹而不是恋人,那么,到新年时我就决定跟他一刀两断。
我攀上第二个沙丘脊的最高处,放眼望去,在我的左右两侧是绵延数公里的沙滩。
即使是现在,我与潮水依然相距甚远,大海看上去不过是挂在天际的一条窄窄的蓝丝带。
虽然眼前没有我所期待的澄澈无垠的水面,但它仍然是大海。
而且,不管怎样,我已经进行了足够多的思考。
我真想游离于世界之外,哪怕是只有片刻的时光。
我下到沙丘的底部,来到覆盖着贝壳碎片的近滩。
我捡起一块被海水漂白的木棍,顺着沙丘的方向走了一会,偶尔翻看吸引我注意力的一只完好的贝壳。
远处,一行杓鹬发出阵阵哨笛般的哀鸣。
日光西斜,直射我的眼睛。
我转身离开沙丘,朝大海的方向走去。
在大片呈波纹状的平坦沙滩上,点缀着数以千计的螺旋状的沙堆。
它们的建造者是在沙滩上挖洞筑穴的海蚯蚓。
无疑,杓鹬会将长长的弯曲的喙伸到沙土里捕捉海蚯蚓。
我来到潮水留下的一条溪流旁边,然后回过头来往回走。
我停下来,用手里的木棍捅一捅海蚯蚓抛出的沙土堆。
这些丰满的虫子经常被垂钓者用做鱼饵。
在沙子下面,占据着呈u型的垂直洞穴。
洞穴的一端是沙土堆,而另一端则是出口,洞穴距离旁边的沙坑约有一掌的距离。
我的脑海中渐渐有个东西在成形,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就是想找一个三维的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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