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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秋回到大圃寨时,马祥麟正在跟小吏们一道翻看鱼鳞册,但是他时不时地往大门口方向看一眼,显然是有些心不在焉。
“陈哥!
你回来了!”
看机陈安秋回来,马祥麟立刻迎了上去。
与陈安秋共事一年,二人关系很好,马祥麟更是张口就叫陈安秋“陈哥”
。
“真儿姐那边怎么说?”
“唉!”
陈安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挥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我的少公子呀,人家不高兴了!”
“啊?怎会不高兴呢?”
马祥麟大惊失色,“我......我这不是想要帮她干活嘛,她怎会不高兴?”
“谁知道!
圣贤书上可从来没教过怎么猜女子的心思。”
陈安秋使劲地摇了摇头,“倒是先圣孔子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咱们好心去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倒是热脸贴上冷屁股了。”
“人家讲了,叫你有什么话,自己当面说去,如果没事就别派人去找她了。
红字营马上要给阵亡将士做葬仪,忙得很。”
听了陈安秋的回话,马祥麟露出懊恼的神情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公子,你要是真有什么心事,为何不当面去找吕小娘子说清楚?”
陈安秋挨着马祥麟坐下,耐心劝解道,“你跟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正当定了亲的,那吕涣真再是个武人,肯定也是晓得女子既嫁从夫的道理的,公子不可过于自扰......”
“你这些话,跑到江南说得,在我石柱宣抚司可说不得!”
马祥麟嘟囔道,“我娘也是女子,你看我大舅二舅小舅,谁敢不听她的命令?。”
“再说了,这亲事......只怕真儿姐从一开始就是不愿意的。
从忠州凯旋回来以后,我娘就问我,觉得吕涣真这人怎么样。
我......我当然说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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