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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的铺子里,热且闷。
大门关上后,屋内几乎进不来外面的光线,只有刚添了煤块的炉火烧得越来越旺,照出晕黄发红的光。
四处都是黑色、灰色,连邱鹤年自己的衣袍都是深色耐脏的。
目之所及,只有怀里紧紧抱住的身体,是白皙的、鲜亮的,与这里格格不入。
白嫩的皮肉沁出汗珠,轻轻抓握就会留下红痕,手心仿佛被吸附在了上面,根本不舍得分离片刻。
坚硬与柔软,铁锈味中沁入心脾的馨香,粗糙与细嫩,矛盾至极的摩擦与冲撞。
邱鹤年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那一段他好像化身为一只没有理智只剩本能的雄兽,他只想掠夺、操控、占据、□□,只想不顾一切地发泄,想要在这个雌性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标记,让他完全属于自己,再也不能逃离。
但他其实意识里是有几分清醒的,他能听见清言用嘶哑的嗓子在哭,在祈求他停止,也能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在颤抖、在不顾一切挣扎。
有一次,清言还真的一度从他怀里挣扎出去了。
邱鹤年记得,自己像一头饿到眼睛发蓝的恶狼一样,迅捷而凶狠地将他逮了回来,紧紧扣在怀里。
清言哭得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不断呜呜咽咽地出声祈求他,而邱鹤年给他的回应是,“清言,相公疼你,好不好?”
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等他清醒过来时,清言身体瘫软在地上,毫无意识。
邱鹤年试图去抱他,却发现他身体是凉的,手和脚软的竟一时无法施力。
邱鹤年几乎目眦尽裂,他的手抖得厉害,红着眼睛又试了一次,这才将他抱起,在发现怀里的人还有呼吸,只是地上太凉让他的体温降低时,他几乎停滞的心跳才再次恢复过来。
他把清言放到床上的被子里裹住,双臂紧紧环住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捂热这具身体。
邱鹤年闭眼时,脑海中却还是闪过刚才见到的,这具身体上可怕的野兽啃咬过似的痕迹。
他又一次失控了,比第一次还严重。
他充满愧疚地照顾着清言,也做好了在清言醒来那一刻,被责备甚至怨恨的可能,也或许,清言会从此因惧怕而远离他。
清言醒来后,却好像并不记得那段最糟糕的过程。
但邱鹤年发现,他并不是真的完全忘记了,他像是在排斥和惧怕进一步的亲密。
今晚,清言醉了,是试探的最好时机。
现在,邱鹤年得到了答案。
……
第二天,清言起来晚了,昨晚最后的记忆就是他晃晃悠悠跟秋娘他们打了招呼,被邱鹤年送去了里屋床上。
早上起来还觉得一阵阵反胃,清言捂着额头直念叨着“喝酒误事”
。
家里没人,外屋锅里给他留了粥和小菜,一直用小火温着,清言拿出来吃了。
热乎乎的粥喝进去,
胃里暖暖的,这才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吃过早饭,清言收拾完碗筷,打开王铁匠那屋的门时,隐约闻到了一股苦香味,等他进了门再去仔细闻,那股有些熟悉的味道又好像不见了。
清言晃了晃头,觉得自己是酒喝太多,影响了嗅觉,没再多想,就去桌子前练字去了。
而接下来的几天,清言发现,自己的枕边人有些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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