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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扳过她的薄肩,宽厚的大手轻而易举地抚了她莹润而脆弱的耳后,炙热的呼吸倏然凑近,落在她的唇角。
他收紧了手,欺吻上来。
轻而密的吻在她没有推开他之后,陡然变重。
这个吻他已经卑劣地想过很久了。
或许是从纪央城的客栈之后,或许能早到在衍州初见那日。
他说不准,此刻也没心思去想。
直到被这人重重地抵在墙面上,元蘅才与他分开些许,呼吸都不平稳:“你不如杀我。”
她唇角疼极了。
闻澈抵着她的额,没松开分毫:“谁舍得杀你。”
话音才落,元蘅轻而狠地笑了:“我想杀你。”
闻澈身量高,此时俯首看她竭力不起波澜的神色,眸中的心满意足是遮掩不住的。
他撩起她落在肩上的一缕发丝,别至她的耳后:“这么烫的耳垂,看起来不大像要杀我。”
望向他这双眼睛时,元蘅想过就这么沉下去也好。
太累了,这么些年她走的每一步都不容易。
而这个同容与相似到极致的人,或能给她一丝半点的慰藉。
所以方才有那么一瞬,她不想挣扎。
但是如今清醒,她却又觉得荒唐。
闻澈就是闻澈,他不欠自己什么,亦不该被她当作旁人。
不该被当作那个早就音信全无的薄情人。
“我再问你,若我真的想与你成亲,你愿么?”
闻澈的声音极轻,风再稍大一些便听不清楚了。
但就是这么轻的声音,元蘅能听出他的紧张。
“不愿。”
简单的吐息,她回答得利落干脆,却让人浑身都冷。
闻澈尚且捏着她的手腕,此时也不由得更紧了些。
他带着轻浅而不知情绪的笑,几乎艰难地问:“要元大人给个名分,就那么难?”
元蘅从他怀中额空隙中分离出来,将闻澈方才裹她肩上的衣物解开脱了下来,重新递回闻澈的手中,淡声道:“这侯府的后门直通的是雪苑,不通劝知堂。
日后殿下再来寻我表哥,还是去走正门吧。”
沉默了良久,闻澈觉得自己呼吸的每一口都是冰凉的。
他知道元蘅向来清冷难近人,却没想到她会在不拒绝自己的吻之后,紧接着就说出这样划清界限的话来。
“我若执意缠着你呢?”
元蘅离开的脚步微顿,没有转身:“若是我住在侯府扰了殿下,那我搬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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