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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余深面无表情,但是嘴里答应的语气非常轻快。
挂断了电话,余深弯下腰趴到被子上。
她整个人几乎对折,努力的把脸颊贴住凉被,眼神呆愣愣地凝视着某一处,“妈妈……”
———————————陆龄买完了东西回到家,抬眼一看客厅墙上的挂钟是早上九点半。
她把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蹑手蹑脚的走到主卧门口往里头看,余深背对着门口侧躺着,看起来还在睡觉。
陆龄在心里感叹年轻人果然能睡,转身就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往锅里一煎,又用另外一个锅子烧了水,往里面下了两把昨天在超市买的挂面,做了两碗热腾腾的阳春面。
面煮好,牛奶倒好,陆龄才去拍了拍余深的肩,“起床了。”
余深半睁眼睛,伸手朝着陆龄的方向,“要抱。”
“不抱。”
陆龄一巴掌拍到余深的胳膊上,语气是恶狠狠的,但没有让对方听出不悦来,“快起来。”
“不,不想起来……”
余深还要撒娇,陆龄已经弯下腰去搂了她一下。
但是很快陆龄又站起来,“好了,抱过了,快起来。”
说完这句话陆龄扭头就走,不理睬身后余深哼哼唧唧的不满。
陆龄坐在桌边,看着墙上的钟不紧不慢地走了五分钟后,余深终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出现在主卧门口。
她耷拉着拖鞋和脑袋,慢吞吞地去刷牙洗脸。
陆龄坐在桌边一边吃面一边庆幸这人不是自己女儿,否则她能活活气死。
等到余深坐到陆龄对面的时候,面条已经温热了。
陆龄吃完了面,对她说:“你这几天还是先在家里休息。
贺远那边的事情我会去解决的。”
余深低着头,用筷子把碗里的面条扒拉到自己的嘴里。
她含含糊糊地说:“不用。
法律会制裁他的。”
“我知道。”
陆龄喝了一口牛奶,“但是关秀那边我还是要去说他的。”
“哦,说他什么?”
“当然是让他去把自己手底下的人管管好啊。”
余深的嘴里塞满了面条,只能从鼻子里应出一声,“嗯。”
陆龄把牛奶杯放到桌上,慢慢地说:“我好不容易把这群人带出来,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好好生活,可不是让他们接着争强好斗,当古惑仔的。”
余深把面条含到嘴巴右边,腾出说话的空当来,“所以你开了火锅店吗?”
“嗯。”
“可是我不明白,”
余深把嘴巴里的面条咽下去,“你是怎么把他们都收服的呢?我听蕊蕊说,之前阳县除了关秀之外,还有三个很厉害的老大呢。”
陆龄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抱着双臂,是个悠闲慵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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