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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低吼欢快而愤怒,从洞内轻传出来,清晰听在众人耳中,我们再也无法入睡。
黄队徐队他们一骨碌从帐篷里起来,我跟老姜慢悠悠的从后跟上来,但唯有冰窟窿依旧躺在那里,不知道是不在乎还是这两天实在太累,已经睡着了。
那香膏的味道真叫一个清香扑鼻,即便到了深夜,也依旧香的没谱,老姜呲着牙,笑的两个腮包都鼓起肉来,把烟袋往地上一磕,说道:“这阵香啊,比女人身上地味儿还香上不少咧!”
他这一句玩笑,徐队他们也全都笑了,没了往日的严肃。
我们就守在周围,不敢上去打扰,等着听那下方的动静,一旦有锁链响坠声,那便一定有情况。
可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所有人都頂着个大眼袋子,却依旧什么都没发生,就连岸上一点风吹草动声都没有。
冰窟窿正好一觉睡醒,见了我们这模样,疑惑道:“你们干什么?”
老姜兴奋道:“小哥儿,我们等这东西上钩呢。”
一想到那东西一身鳞甲、龙首蛇身出现在我们面前,张嘴吞云吐雾的场面,顿时所有人都兴奋无比,黄队这时笑道:“等抓住那东西,别的不要,先放它二斤龙血拿来喝了,看能延年益寿不。”
我笑道:“你想变成怪物再被我们拿去研究吗?”
黄队赶紧闭口,老姜徐队他们全都笑吟的,冰窟窿却说道:“洞里镇纹被狗血覆盖,还未完全被克制,所以它的声音传不远,才会听起来如此低沉,后天是整个香膏散发香气最浓时刻,它最容易出动,也是黑狗血将镇纹效力压制最弱的时刻。”
“这样说来,后天它上钩的几率才会最大吧?”
我说道,冰窟窿点点头,说道:“下一步我们需要商量。”
徐队道:“你说。”
“钓上那东西起来原本我们有八成把握,但现在看来,我们的把握又要再加上一成。”
老姜瞪大了眼,问:“怎么回事?”
冰窟窿说道:“它不是它了。”
又是这莫名其妙的话,听的我们都一阵皱眉,但冰窟窿并不愿意解释太多,我也明白,跟冰窟窿办事,他说的结果就是结果,过程就不必太过详细的追究。
徐队也知道冰窟窿不愿说或者说不上来,反而问道:“如果它上钩,我们该怎么抓住它?”
“但凡凶禽,人力不可为,必须耗尽它体能与戾气,再说应对办法,这里有两个情况。”
冰窟窿说道:“第一,我们有一成可能抓不住它,那么,它如果不受诱饵的诱惑,我们拦不住它,它如果发威会酿成一场灾难,无论如何,从此之后会失去它的踪影。”
我们点点头,老姜考虑道:“即便把握有九成,可也不是百分百就能成功的,咱们必须做好退路。”
冰窟窿继续说道:“第二,涉及到后续合作问题,如果它上钩,我们抓住它的几率将有六成,但需耗的它精疲力尽才有把握,这段时间锁龙台冀图没有它的支撑无法完全运转,我们需要下入地宫一探究竟,完成此行任务,再对它进行收服,你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白白损失人力,同时,在这期间很有可能你们所说的第三股势力就会出现,我们要趁早先解决掉它们。”
“这只是一点,只怕这东西一钓出来,秦岭深处那些闻所未闻的东西都会出来分一杯羹吧,据说那些凶禽恶兽吃了这东西的肉会有莫大好处。”
老姜这话一说,我们都心里一个激灵,冰窟窿才点头:“这正是我要说的另一点,所以这边必须留下人,秦岭山中的东西多怕硫磺硝粉的气味,我早准备了足够材料,你们留下来阻止那些东西,同时做好突发**件准备,我们将利用这段时间进入地宫,调查冀图的秘密,完成组织交代的另一个任务。
“
冰窟窿的话刚说完,一旁老姜的眼里闪过丝流光,转而说道:”
我们的人挡住那些恐怖的山中异兽,给你们争取时间下地宫探究,这些都没问题,可现在说句实在话,没有人知道你的深浅,要是你们下去另有准备,不按约定率先用法子夺了那上钩的东西,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牵扯到利益问题的东西终于被老姜摆到台面上来了,徐队这时候也点头跟老姜保持一致,道:”
既然是合作,就应该双方公平。
“
冰窟窿当即一指黄队:”
我们的人随你,你们的人随我。
“
黄队也一点头,道:”
这样大家都放心,我们不怕你们提前动作,你们也不用怕我们背后玩阴的,虽然西北跟华中以前合作有过冲突,但我们这次的诚意在这儿,不过,底下那地宫可邪性,下去最好挑几个有本事的人。
“
老姜当即一拍胸脯:”
我们的人身手虽比不上那位小哥,可也是实打实从生死间磨砺出来的,我前些年带队到过秦岭山,当时碰上一只鬼猴子,侥幸死里逃生,被那身高丈八黑乎乎的东西追着在老林子里逃了三天三夜,这些事情倒还有些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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