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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廷枭换了件纯黑色大衣,没有理睬她。
“廷哥!
你只要告诉我原因就好!”
长歌走到他面前,哭着道,“你告诉我原因之后,我一定不会纠缠你!”
“想睡她。”
几乎在她最后三个字落下的同时,传来男人质感低沉的声音。
长歌愣住,“什么?”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廷哥怎么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可心里却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对廷哥又有了新的认知和了解,这份新的认知让她心潮澎湃,近乎心神激荡!
她印象中廷哥是个寡淡禁欲的男人,所以她从没把他和性联系到一起,可偏偏这个禁欲系男人自己说出了自己的渴望,这让长歌震惊的同时又涌现出巨大的委屈。
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想睡的人不是她……
明明她比那个小丫头发育得要好,明明她比小傻子好看,明明她的身高才和他更相配,她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颤着手伸向男人,“廷哥,你让我试一下。”
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江栩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她忘了拿干净的衣服,只好简单系一下就出来,洗澡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却没想到出来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而长歌却是趁着燕廷枭看向江栩这一刻,猛地踮脚吻他的唇,燕廷枭偏头躲开,这个吻就落在他的喉结上。
燕廷枭蹙眉,眸底是不加掩饰的反感,他眸色冰冷地推开长歌,“出去,长歌,这是最后一次。”
长歌被推得踉跄,一下摔在地上,听到这话脸色愈发白了。
她看向江栩,女孩刚洗完澡,脸上是脂粉未施的白皙,被热水熏染后泛着桃色的红,一双眼睛水灵黑亮,澄澈干净,但是她从女孩眼底没有看见任何情绪,没有生气,没有恼火,没有醋意,甚至皱眉都没有。
她再次想起不久前在花园偏厅时,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孩说的话——“我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喜欢失去自我,况且,枭爷只是一个人,他不是神,没有权利决定我尊不尊重别人。”
长歌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擦掉眼角的泪,吸了吸鼻子,问江栩,“我只知道你叫小傻子,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江栩虽然不清楚两人具体聊了些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长歌被枭爷再次拒绝了,还被她给撞见了刚刚那一幕,她正思索着枭爷此刻阴沉可怖的面容是因为被打扰,还是说根本不喜欢长歌的触碰。
这个当口听见长歌的问话,她偏头看向地上的长歌,虽然狼狈却依旧不损周身高贵气质,敢爱敢恨的气节很让人敬佩,她想了想,郑重回道,“江栩。”
长歌最后看了看燕廷枭,挤出个笑,又看了眼江栩,“我记住了。”
似乎是崴了脚,她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门外的燕卫极其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小手手把门给关上了。
江栩走到床边,拿起一套干净的新裙子,回过身就要往洗手间走,冷不丁被男人攥住手,她转过身,对上男人深沉如潭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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