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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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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有什么恐惧，科林？&rdo;

他想提及他眉毛上方那一道道的皱纹，他皮肤那可怕的惨白，还有他手上和手腕上暴露的青筋，但是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ldo;只是担心你的健康，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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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门特笑了笑，说：&ldo;你很善于躲避我的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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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同圣父辩解是徒劳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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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又是那个教皇无谬性，我忘记了，我总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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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接受这个挑战，&ldo;也不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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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门特暗自笑了笑，&ldo;你在档案室里找到那个名字了吗？&rdo;

他把手伸进法衣里，从里面拿出写好的东西，是他在听到那个声音之前写的，他把这些东西递给克莱门特，然后说：&ldo;又有人出现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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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应该这么大惊小怪，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rdo;教皇读了起来，口中重复着上面写的东西，&ldo;安德烈&iddot;天宝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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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ldo;他是一个已经退休了的神父，住在罗马尼亚，我翻阅了我们的记录，他的退休津贴仍然寄送到那里的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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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让你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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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愿意把到访的原因告诉我吗？&rdo;

&ldo;还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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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三个月的时间里，克莱门特一直陷入在深深的烦恼中，这个老人总是试图隐藏什么，但是他们之间毕竟有二十四年的交情了，没有什么能够逃脱米切纳的眼睛。

他非常清楚地记得他的焦虑是从何时开始的，是在拜访了那个叫做维沙华的档案馆，看到了上了锁的铁栅后面的那个古老的保险箱以后，&ldo;我可以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告诉我原因吗？&rdo;

教皇从椅子上起身，&ldo;做完祈祷之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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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了书房，默不作声地穿过四楼，来到了一个开放式的门厅。

远处的小礼拜堂包裹在白色的大理石中，玻璃马赛克的窗户散发出眩目的光芒，其形状就像耶稣受难像。

克莱门特每天早晨都会来这里做几分钟的冥想，谁也不允许打扰他，一切都要等待他同上帝谈完话之后才能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