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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月二十五日,县试第二场举行招覆,隔一日后考再覆,两场属于连考,两场中间不发案,直到全部考完就会最终决定这次县试五十个名额的最终归属。
贾琮第一场得了第一,按照惯例基本上已能确定为这此县试的案首,而且纵然继续参考,贾琮也没有信心能够短时间之内,就能超过自己原来的水平,写出比第一场还要好的八股文来,所以后面的两场贾琮都没有再去参加。
果不其然,待二月二十八日最终发案,贾琮虽未参加后面两场考试,但是还是依然位列榜首,成为此次县试实至名归的案首!
发案后的第二天下午,过了县试的五十名儒童齐聚在教署大院,如今虽然这些考生彼此都不怎么认识,但到底也是同届考生,若将来其中有谁飞黄腾达,还能有由头攀附一番,说不定能傍上大腿。
贾琮作为案首,自然受到了大家最多的关注,叙话得知贾琮还是四大家族中贾氏荣国府子弟,那大家更是围着贾琮争先恐后的结交起来。
身为金陵人士,如何会不知道一门双国公的贾府,如今贾氏一族虽多已迁居京都,但是其在金陵的影响力还是不容小觑。
贾琮被围在中间,心想这时是否应该有一个反派过来给自己打脸,然后自己装逼不要不要的,可惜事与愿违,又或许是大家都已经看过了他县试的文章,总之直到司马县令与教署的胡教谕进来,也没有任何人当面对贾琮发出反对的声音。
难道小说里都是骗人的,还是人本来就是最懂得趋炎附势的高级动物?
如今贾琮身为荣国府子弟,年龄又只有十一岁,这样小的年纪拿了县试案首,县试案首去考府试,按照惯例只要无太大的差错也是必过的。
十一二岁的童生在大晋朝虽算不上独一份,但是再加上贾琮荣国府子弟的身份,那就如同一颗耀眼的小火球,照的周围之人全都黯然失色。
这时司马县令带着县衙的主簿、书办和县教署的教谕、训导一起走了进来,乱哄哄的教署大院这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五十名儒童如今虽已过了县试,但是却还要考过府试才是童生,所以看见司马县令自然要隆重地下跪行礼;只有考过了院试得了秀才功名,那时才有见县官不跪的特权。
见礼之后,司马县令按照惯例训话,训话内容其实每年都差不多,不外乎训诫与勉励,但还是让这些初次过了县试的儒童们激动不已。
在这个时代,人们之间有着明显的阶级身份,寒门子弟能与县令说上一句话,就足以回乡自豪一年了。
贾琮作为案首,自然站在队伍的最前端,然而此时司马县令仿佛不认识贾琮一般,统统一视同仁,贾琮自然也是同样的反应。
司马县令讲完之后,又轮到胡教谕也说了几句四月府试的注意事项,最后大家一起拜了圣人也就结束了这次会面。
到此时,县试终于算是尘埃落定,众儒童出了教署大门纷纷长扬了一口气,然后就争相邀请着贾琮去找地方庆贺一番。
贾琮推辞不过,又想着日后府试与院试都还要在金陵参加,这些人中或许就会又几个同年,将来也是自己的关系人脉的组成,当下爽快的答应道:“不如这样,就由我来请客,愿意的都去,如何?”
立即有人赞道:“贾案首果然爽利,但也不能只贾案首一人出银子,我等也不定多少都出一些,然后若是不够,贾案首再补齐就是了。”
这话说的公允,毕竟一人请四十九人的客,花费的银子必然不在少数,虽以贾琮如今的身家也不在话下,但是既然有人提出一起凑份子贾琮也是不会拒绝。
“这样也好,只不过要先说好,诸位最多不能超过一两银子,若不这样,只怕哪里还有我出银子的份,要真成了我贾琮请客最后还捞着银子剩余,岂不就是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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