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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缺没动,和那对身影一样,只是呆呆站着相互看着对方,没有印象,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女人看了好一会,轻轻的摇了摇头,夜缺却能听见对发沉重的叹息声,一次又一次。
在缓过神来时,女人已经牵着孩子消失在了大门口,院中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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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缺想要追出去看个明白,可身体却不受控制般的扭转了过来,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两张黑白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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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越来越暗,曰头已经开始有些偏西的趋势,夜缺从自己的空灵中挣扎了出来,仰头看了看那老旧的四方墙壁,举步走向那供桌旁一个开着的空空门洞。
一个大大的过道,连着外部的厕所与厨房,还连着两间不算太大的房。
夜缺径直走到最后一间房间门前,轻手推开了那半掩着的门,一阵的灰尘腾舞,弥漫在整个房间,也迷住了夜缺的眼。
夜缺打心眼里头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的动作,自认为不熟悉,却又像做过了千百遍一般,像是身体本能的驱使,像是一种习惯成自然。
不管不顾满屋的灰尘,步入这间面积不算太大的土房,里面一览无余。
两张很老旧的木床分在房间的两头,上面没有任何的铺盖,只露出光秃秃的木板,还有着被虫蛀过的痕迹。
一张四方小桌,配着两把不高的木凳,连个靠背都没有,桌面上布满灰尘,轻轻拭去就是一层厚厚的固化油脂,那下面,是开始剥落的暗红色的油漆。
房间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再加上一个过时了的大衣柜外,就剩下掉在屋顶在孤零零的早已烧坏了的大灯泡,连个灯罩都没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整个房间提供足够的照明。
对这里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夜缺漫步在房间中,手指在木床上轻轻的划过,留下那很清晰的印记。
虽然是泥土结构的墙面,但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绘画,完全不成熟的笔迹,完全是孩子的手比,稍稍能过演的就是刻在墙面上的九九乘法口诀表,随着时间的久远,也依稀辨认不清。
大衣柜的门是虚掩着的,夜缺轻轻的拉开,一股子的霉烂味道只冲鼻腔,不知道是味道太重还是怎么得,夜缺只感到一股想哭的冲动。
柜子里面堆积的东西很少,少量的被单与衣物,全部都已经霉变,虽然都是用品,但浓重的气味就是它们所散发。
让夜缺想哭的并不是这些已经发烂发臭的物品,是一张被钉在大柜后板上的放大的相片。
一张被过了塑料相片,很端正的钉着,看着就像一张全家福。
四口人,相框中的老头与妇人端坐在小凳上,后面站着两个年轻的小少年,他们是兄弟,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
也许哪怕是亲人,光从外表也很难分辨出谁是兄,谁是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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