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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二接口道:“田飞,你这如意算盘,可真打得响,这样一来,‘振新堂’岂不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了?”
田飞忽然看看自己膝上的掌心,悠闲地道:“那就要看‘兄弟盟’敢不敢闯龙潭、捣黄龙了。”
黑子怒道:“田飞,你……”
柴少云忽道:“好,我答应了。”
众人又吓了一跳。
田飞道:“君子一言。”
柴少云正待说话,唐奥运已截道:“定不算数。”
田飞语气里充满了讥诮:“柴老大,现在‘兄弟盟’里,到底有几人可以发号施令?”
唐奥运道:“我是柴大哥的兄弟。
我不同意。
送羊入虎口的事,我不干,大哥也不该做。
要谈判,就该在一个双方都满意的地方,不然,如果大家都真够胆色,到工信部或者总探长的办公室里去谈也无不可!”
“就算你是龙头的兄弟,”
杨华新插口道,“这事也只有大哥能够定夺!”
“我是‘兄弟盟’的人,”
唐奥运昂然道,”
为了‘兄弟盟’的利益,我应该据理力争!”
“柴老大,“田飞似很有耐心地道,“你们‘兄弟盟’的领袖,要不要私下商议过,再给予我们一个肯定的答复?”
“不必了。”
柴少云断然道,“我答应你。”
田飞眉毛一扬,再次道:“君子一言?”
柴少云道:“快马一鞭。”
他补充一句:“除非是你们不讲信用在先。”
田飞道:“好,两天后,咱们就恭候大驾,不见不散。”
唐奥运跌足道:“放大雷逃生,已万万不该;放弃明天会战,不求速战速决,已是大错特错;拔队孤军深入‘振新堂’,属全无必要。”
“你不会明白的,”
柴少云的神色已看得出来很有些不悦,“我要‘振新堂’的人输得心服口服!”
唐奥运顽强地道:“兵家之争,只在胜,不在服;成王败寇,一个失败的人也等于失去了人心,你没听过宋襄公等散兵渡河才出击的故事吗?!”
黑子陡然叱道:“放肆!”
田飞笑道:“看来,现在‘兄弟盟’想拿主意的人,确不只一个。”
杨华新忽道:“对极了。
看来‘振新堂’,都是田老大在说话,郭龙头倒像是颐养天年、不问世事了。”
郭山龙微微一笑,“田飞一向能替我拿主意,大小事务,都由他操心。”
田飞马上道:“全仗大哥的信任与海涵。”
唐奥运不屑地道:“阿谀逢迎的话,谁不会说?要是明知道是错还不道破,那不过是一群为虎作伥、狐群狗党之辈,成不了大事!”
田飞笑道:“‘振新堂’一向广纳众言,以唐兄大才,何愁没个用处?”
“田老大太小觑我这位二哥了,”
毛丰源忽然接道,“我们是柴大哥的好兄弟,一旦兄弟,一朝盟,便永不沾振新堂的阳光,倒是对阁下的才干,一向钦佩,不妨考虑到‘兄弟盟’来,柴大哥必定会礼待。”
田飞唯有一叹道:“好,那是你们间的风风雨雨,我管不得,但柴老大已答允了我们,咱们后天在‘振新堂’见。”
唐奥运望定柴少云道:“大哥,你还不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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