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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朗诵着《论语》第三篇,君子军重骑也开始了第三步战术,一边策马冲锋,一边远远的放箭射击。
而笮融叛军做梦也没想到只有三百来人的君子军重骑敢发起反冲锋,顿时为之大乱,有人掉头过来迎敌,有人策马回逃,更多的则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在笮菩萨这次也不上当了,挥舞着马刀只是大吼,“撤!
撤!
不准追!
一追陶应小儿就跑!”
“弟兄们,快跑啊!”
此起彼伏的喊叫声中,已经不足千人的叛军骑兵争先恐后向来路逃命,你争我抢,自相践踏,死者无数,君子军重骑则紧追不舍,咬着叛军尾巴不放,不断在冲锋中拉弓放箭,拼命射杀叛军骑兵。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陶应期盼已久的一个重要转机终于来临,叛军屁股下的战马来回冲锋七十余里,大部分都已经是累得口吐白沫,汗流浃背,奔驰速度太减,甚至开始出现战马体力耗尽而摔倒跌倒的个别情况,君子军屁股下的驴子马却发挥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耐力优势,始终保持着相当的速度和力量,驮着君子军士兵追杀体力和马力一起告罄的叛军士兵,君子军士兵不断放箭之余,也开始腾出手来,挥刀劈斧砍杀落马摔倒的叛军骑兵,叛军与君子军之间的优劣之势也彻底逆转。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我们好象要赢了?”
战局莫名其妙的扭转,最糊涂的人还是陶应身边的林清小丫头,出身将门的林清虽然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但从小受长辈熏陶,对这个时代的战争也还算了解,非常清楚军队一旦败退就兵败如山倒,除非是有伏兵或者援军接应,否则想要扭转战局难如登天。
可是现在呢,君子军一路败退六十多里,既没有援军也没有伏兵接应,败着败着怎么就反过来占上风了?败着败着好象就要赢了?这样的怪事,林清长小到大,还真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疑惑中,林清忽然觉得胯下战马前蹄一软,连人带马向前倾翻,吓得林清失声尖叫,幸得陶应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的小手,挥臂一甩,把小丫头甩得飞起,又在半空中一把抱住小丫头,把她抱到自己马背上坐下,又迅速勒住马头,这才让林清避免连人带马摔倒的厄运。
林清惊魂稍定时,陶应亲切温和声音也在她耳边响起,“小丫头,叫你钉马蹄铁你不听,看到没有?你的大宛马马蹄出血,已经报废了。”
“我的马蹄出血了?”
林清一惊,赶紧低头仔细一看,发现自己骑的那匹高大神骏的大宛马前蹄果然正在流血,很明显是在坎坷不平的道路上连续奔跑七十里,再加上这几天来陪着君子军长途奔袭数日,马蹄终于承受不住与砂石的连续剧烈摩擦裂开了,也彻底报废了。
“都是你害的!”
象个孩子一样的鼓鼓小嘴后,林清把气撒到了陶应身上,嘟哝道:“你如果早告诉我马蹄铁的作用,我会不给我的马钉上?你赔!”
“好,好,我赔。”
陶应无奈的捏捏林清的嫩滑小脸,又招手叫亲兵牵来一匹备用战马,向林清笑道:“还不快换马?想把我抱到什么时候?虽然我不介意,可我现在还要打仗啊?想抱的话,等打完了仗让你抱个够。”
林清又定神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不但双手抱住了陶应,两条修长嫩腿也盘到了陶应腰间,和陶应抱得就象一对连体婴儿一样,大羞之下,林清张口在陶应肩上狠狠咬了一口,这才连滚带爬的换上陶应亲兵牵来的备用战马,小脸也红到了脖子根。
“是时候了。”
陶应没去理会林清的刁蛮,向旁边的亲兵命令道:“发信号,收网,斩笮融人头!”
“诺!”
亲兵抱拳答应,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裹的竹管,撕开油纸打火点燃,竹管顶端飞出一个小亮点,飞上半空炸开,绽放出一团巨大的花朵。
这个时代火药虽然已经发明,但非常少见,所以林清不由惊讶问道:“这是什么?好漂亮?”
“烟花。”
陶应顺口答道:“喜欢的话,等打完了仗,我送你几支。”
“好。”
林清欢喜答应,又问道:“那你现在打仗放烟花,又是做什么?”
“当然是让伏兵出击了。”
陶应笑道。
“伏兵?我们那来的伏兵?”
林清更是惊讶。
“谁说没有?你看,这不是来了?”
陶应指着远方笑道。
林清惊讶的扭头看去,却更加惊讶的发现,叛军败兵左右两侧的土山和树林背后,各自出了一队打着君子军旗号的骑兵,策马一左一右的向笮融叛军包夹,更有一队君子军骑兵干脆出现在了斜前方,迂回包抄向笮融叛军的正面,拦路阻击笮融叛军的大队,道路上的叛军士兵则手足无措,一个劲的抱头鼠窜,毫无抵抗之力。
再仔细看了片刻,林清又惊叫道:“陶基带的轻骑,他们什么时候包围笮融狗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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