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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时节,天气温暖,稀拉拉的粪汤味道也是浓的很,两个泼皮一落进粪坑中,当即就哇哇大叫了起来。
若是不折腾还好,一扑腾就有粪汤缓缓洒落嘴中,于是两个泼皮站在粪坑里就吐了起来,他们吐得稀里哗啦的,到最后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太难闻了,两个泼皮总算明白掉进粪坑有多惨了,那感觉比挨上一顿毒打还要让人难受。
泼皮想要爬上来,鲁智深怎会如他们愿,水火棍一阵招呼,打的两个可怜的泼皮一阵哇哇大叫。
方大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也不是蠢人,这个时候自然是要逃的,问题是他右脚被老鼠夹子夹了一下,就是跑也跑不了的。
“你们快逃,给三哥和四哥报信,让他们领人来救老子,快....”
几个泼皮对望一眼,丢下方大山就往南边院墙跑,鲁智深自知不可能全部抓住,只好把受伤的方大山提留了过来。
站到粪坑旁,他如法炮制,一抬胳膊,方大山如小鸟般落进了粪坑。
由于脚有伤,方大山站立不稳,一头栽进了粪汤里,等到抬起头时,那头上脸上黄的黑的哗啦啦往下掉。
别说方大山自己了,就连鲁智深都看的直皱眉头,也不知道这一下方大山喝进了多少粪汁。
“咳咳...咳咳.....”
方大山张开嘴想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谁知这一张嘴,那臭味熏得他差点没晕过去。
“好你们这些泼皮无赖,真当洒家是好欺负的么,今日就让你们尝尝这粪坑之苦,也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疼!”
听鲁智深如雷般的声音,方大山脸色更苦了,以前把那些和尚丢粪坑里的时候,他们还在旁边笑,如今一想,才发现有多愚蠢。
“大师父,饶了我等如何,小的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你这捣乱了!”
长久混迹市井,方大山清楚地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服软没有错,待逃出这里,再领兄弟们前来,有上几十人,还怕这凶猛的大和尚么?
方大山一对绿豆眼滴溜溜乱转,他心中有计较,鲁智深也不是蠢人,抖抖手里的水火棍,大和尚鄙夷的笑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狗东西,洒家现在放你走,你后边立刻领人来捣乱?哼,都在粪坑里待着吧!”
鲁智深的话刚一落下,赵家姐妹就鼓着掌笑眯眯的从屋中走了出来,“大和尚所言不虚,决不能放他们走,总要这几人吃够教训才是!”
好臭,赵福金平生还是第一次离大粪坑如此近,不由得瘪着嘴捏住了鼻子。
闻听赵有恭所言,鲁智深和几个泼皮都朝他瞅了瞅,鲁智深还好,方大山一看到赵有恭的模样,心中就暗道一声苦,这不是赵小郡王么,怎么这小祖宗跑这里来了?
东京城里,赵小郡王对高衙内那些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可要镇住这些泼皮还是没什么难度的,如果不是如此,当初他也不可能横行市井了。
“永宁郡王,你怎地....怎地....哎,小人不知大师父是郡王的朋友,郡王就饶了小的们吧....”
方大山领头,站在粪坑里就弯腰作揖起来,也亏得粪坑不是太深,否则他们这一弯腰,保准又要喝粪汤了。
那一声小郡王,鲁智深心中的震惊可是无以复加的,之前想到过赵家姐妹不是寻常人,可如何能想到他们会是皇家之人。
永宁郡王,在汴梁城里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当然全都是一些坏名声。
鲁智深对于永宁郡王自然是看不上眼的,似这种欺压良善,作恶多端的郡王,见了他就是老拳伺候,要说交朋友,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可事实上呢,他真的与这赵小郡王交了朋友,还一口一口赵老弟的叫着。
一时间场面有些冷,鲁智深面上笑容全无,皱着眉头看了赵有恭一眼,“赵老弟,你可真是那永宁郡王?”
“呵呵,大和尚为何这个表情,小弟是不是永宁郡王,有那么重要么?”
赵有恭留下一句话,便不再理会鲁智深,捂着鼻子蹲在粪坑边,他抖了抖手里的弹弓,邪恶的笑道,“几位,不如我们打个赌,本王用这弹弓丢上十个石子,谁要能躲过两个,便放他离开!”
赵小郡王看上去和蔼无比,语气温和,可三个泼皮却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如此近的距离,就算小郡王的准头再差又岂会落空?再加上他们杵在粪坑中,行动不便,别说躲过两颗石子,哪怕一颗都不容易啊。
“郡王,饶命啊,只要放过小的们,小的们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滚蛋,本王需要你们做牛做马么?既然不愿赌,那本王也无法了,大和尚,你自己看着办吧!”
耸耸肩,摊摊手,赵有恭来到赵福金面前,两人坐在大柳树下轻巧的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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